【三山】Blooming,Withering(终章)

*我流花吐paro,上文戳:(上)(中)

*历史惯例文末写感想~



【我和他的初遇,是在一个烈日炎炎的晌午。

 

那天我远远地冲在队伍最前面一刀劈开了胁差溯行军——不论是不是我担任队长,我都坚持要自己一人打头阵,这样下来,与敌军第一个正面交锋吸引火力,从而保证队员们不会负伤的,就是我了。

 

不能让太刀们受伤,因为主上肯定会为他们难过。与我不同,当他们第一次显形时,主上眼中分明浮现出又惊又喜的神采。这样珍惜着,深爱着他们的主上要是看见了伤痕累累的他们,肯定会比看见我更心痛吧。

 

若说这样的理由其实是一种虚伪,那我大概会承认,孤军奋战的自己是为了从队中逃离。那么多漂亮的,稀有的,名贵的刀剑,因他们而生的传说和羁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我和他们站在一起只会显得滑稽可笑——我没有真正属于我的故事,甚至连我名字中的山姥切,都是来源于那一个斩杀了妖魔的正主刀剑,而我不过是他的仿品,与他无限相似的倒影。

 

于是,混杂在一队能被冠有“秘藏”,“神剑”名号的宝刀中的一把仿品,意识到自己与周遭是多么格格不入后,自觉从他们身边逃开了,逃入层层叠叠的树荫下。

 

即便前方再无突袭的敌人,我仍没有停止奔跑,直到自己完全脱力,不得不靠在林间的某棵树旁。

 

“哈哈哈,用不着这么着急啊,年轻人。”

 

树上却突然发出笑声。吓了一跳的我不禁回头,正好与侧坐在树干分岔处的人目光相接。他眨巴着深绀色的双眼,饶有兴致地打量我。

 

“呀,明明是这么好看的脸,为什么要露出如此寂寞的表情呢?”他笑道。

 

“不要说我好看!”

 

这个家伙,绝对把我刚刚捂着脸飞跑的狼狈景象尽收眼底了!

 

他却好像丝毫没在意我话中的愠气,转而从树上一跃而下……恩……落地姿势就没有跳下来时那么潇洒了,我清晰听见某处骨节传来的“咔”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他的痛呼。

 

“初次见面,我是三日月宗近。”他一边揉着腰一边还要逞强般苦笑,向我伸出手。

 

我瞬间发现了命运在我身上开的玩笑:当我终于从名刀们身边逃开后,偏偏又叫我遇上了天下五剑之一。

 

后来想想,我也许就是从这一刻起,再也无法逃脱开所谓的,和三日月束缚在一起的命运了吧。

 

“我是山姥切国广。你这奇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满意来接你的人是我吗?”

 

“哈哈哈哈,既然是你发现了我,那就请你来带我回家吧!”

 

……】

 

 

“咳咳——”

金发的付丧神猛然从梦中惊醒,怔怔地侧靠着长廊上的立柱,衣服和白布被夜间的露水打湿,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丝毫没在意到原本因为失眠而来到屋外独处的自己竟然在走廊上睡着了,此时他满脑子都是梦境的结局。

那个梦,那段回忆的末尾,他伸手去握三日月的手却扑了个空。三日月的五指触及到自己的片刻瞬间分崩离析成黄白的细碎花朵,飘飘扬扬从指缝间漏出去。紧接着是还在微笑的三日月整个人如同融化一般从眼前消失。树影婆娑作响,自己面前只有一地的残花。

“呵,你这阴魂不散的老头子……”

梦里也不肯放过我吗,就算我费尽心力要忘记你?

夜里的凉风使出了满身冷汗的山姥切又咳嗽了几声。他注意到正对自己的石阶下隆起一个小土包,就像一个……小小的坟冢一样,呵!

 

这个土包是歌仙堆在那里的,里面埋着一株细瘦的,被霜压折的,但仍结有几个小骨朵的兰草。

“虽然说枯萎的花朵也有几分风雅吧,但只有这一棵,我实在不能对它坐视不管啊!”稍早些的时候,歌仙一面挖开院子里的一小块泥土,一面对因好奇他怎么会干这种体力活的在一旁驻留的自己说。

枯黄死去的兰草连同歌仙为它而题的短歌笺一起被安放在浅浅的坑底,歌仙开始向坑中填土。

“你一定不会相信吧,这株兰,这种娇贵的花,原先是从你面前石阶的砖缝中生长出来的……”他背对着山姥切,平静地开始了讲述:

“就连我也不敢相信,从前那些不管多么细心照料也无法活下来的兰草,竟然能长在缺光又缺水的石缝中。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认定它只不过是某种野草,继而不再去理会它……”

“后来它越长越高,抽出了细长墨绿的叶片,茎干顶端甚至生出像花苞那样小小的凸起,怎么看都可以确定它就是一株兰了,我却还是没有把它移栽到花盆里。我执拗地认为,它绝对只是和兰很相似的野花,因为真正的兰,绝无可能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还能开出花朵……”

“直到昨天晚上下过霜后,我再发现它时,它已经彻底被霜冻摧毁了。被冰碴生生压断的枝条上还开着花,雪一样白的,芳香扑鼻的兰花。”

歌仙轻轻拍平了埋葬着兰草的土,自嘲般笑笑,放下铲子坐回了长廊边。

“所以才需要我来安置好它呀,”他叹道,“是我的视而不见害死了它。它这么孤独地生根在石阶上,冻僵在风雪里,我却仅仅因为自己的盲目和固执不肯承认它的身份,直到发觉它已死去。可怜啊,无人知晓地枯萎在故意被我忽视的角落里,太可怜了!”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激动,而且,令山姥切感到奇怪的是,歌仙的莫名激动,好像直直指向自己。他交杂着懊悔和些许责怪的眼神不是落在兰草,而是落在自己身上,轻启双唇,似乎马上就有什么要脱口而出。自己完全被他的气势震住了,以至于当时没能明白过来,是什么招致了歌仙那样苦涩的目光。

所幸是,僵持的状态,最终还是被精神缓和下来的歌仙打断。

“罢了,”他像是在对山姥切,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只谈花鸟,无关风月……”

 

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兰草的故事……

那时候歌仙对自己没有说出口的,会是什么呢?叫自己以后也去注意被自己忽视的花朵吗?

说道花朵……三日月的病症不知现在怎样了。

想到这里,山姥切才发觉,从自己试图忘记三日月开始已过去了近十天,期间自己的身体经过调养已经好转了不少。从病榻上下来,一步步走回自己生活的正轨,除了仍不能出阵以及完成重体力活外,自己几乎与常人无异。

对了,这么多天来,自己有意规避开关于三日月的话题是没错,但其他人,似乎也从没提起过有关他的任何事件……为什么?三日月诡异的落花症状,谈论价值总比自己的过敏要强多了吧。真奇怪,大家的态度,就像是本丸里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不,想什么呢,不可能的……”

他扯下白布罩住头,自言自语否定自己荒唐的念头。

明知不可能,但想到刚刚梦境的结尾,想到消失在本丸内的花香,甚至想到歌仙讲述的故事……

他越发担心起来。

“又冲动了吧,不过这一次还是……”

山姥切从地上站起身来,扑面的冷风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轻咳几下很快止住了。他抬头望向本丸的北侧边缘。

“……去看看吧!”

嗵——

猝然一发爆炸声响瞬间使山姥切思维断线。就算已经很久没出过阵,从本丸建立开始战斗至今的他也还不至于忘记,这声响来源于溯行军的火铳。怎么会,溯行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又是嗵一记巨响,恰恰是从本丸北方传来。

“三日月!!”

违背了心理的犹豫和约束,身体先一步拔出腰间佩刀直向本丸北边猛冲,披戴着白布的自己在夜色下的庭院里划过白色的残影。不能再与之接触,不能在本丸内拔刀,大病初愈的身体经受不住剧烈的活动……诸如此类的规定,山姥切早在那个瞬间忘了干净。

他唯一记得的是,三日月还待在北边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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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浓郁沉重的花香,以及花朵在皮肤内不断生根的麻痒感,刺激得他无法入眠。三日月索性起身,打开了向着本丸外的那扇没有封死的窗户。凉凉的夜风袭进屋中卷走了一部分干枯脱水的花瓣,但强烈到呛人的甜香丝毫没有消减——甜香的始作俑者还留在屋子里没有被风带走。

长满雏菊般黄白小花的双手软软地使不上力气,连推开窗户这一简单动作都不得不用两只手完成。手指被碎裂玻璃的利角划破流血也没有半点疼痛的感觉,就像这双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样。

原来这些花,除了能剥夺痛觉,还能剥夺人的气力吗?

那自己能想象出来自己会如何死去了:五脏六腑都被花朵占据后,就会渐渐失去呼吸和心跳的力气吧。因为喉咙也被花瓣堵塞住而连呼救也无法发出,在外人看来,自己估计会像是溺死在了成堆的花朵中。

还挺有美感的,他苦笑着。

但紧接着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再也笑不出来了。

“溯行军?!”

被黑紫火焰缠绕着,聚集在本丸外墙下的狰狞敌人已抽出了各自的武器。三日月未反应过来的顷刻间,一发火铳的子弹已经击碎了玻璃打在右肩上,自己被这强大的冲力震倒跌坐在地上,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弹药穿过房间将屋门射出了一个弹孔。

这声爆炸却提醒了三日月,眼下早没有时间撞开上锁的屋门去通报主上了。

反正自己的病症早已无药可医,继续留在本丸里,对切国……对任何人都毫无益处,既然这样……

“竟然想要奇袭啊!”

他踉跄着站起身,右肩被击穿的伤口汩汩流淌着温热的血,一路染红了满布小臂的白花,直到濡湿了自己颤抖着紧握刀柄的手。三日月捂着伤口回到窗前,从窗口处一跃而下。

溯行军从未预料到仅有一位刀剑男士出面迎战,骇人的面孔不禁咧开了嘴。

三日月站定,麻木的双手举刀直向着眼前的敌军,空气中腾起黄白的花雨。

“来,开打吧。”

 

 

 

原来自己身上的花朵被烧灼之后,会发出这么暖融融的甜香啊。闻起来就像是主上一年里只会在平安夜时,加进各种香料和蜂蜜煮的热酒。因为酒精度很低,所以即使是切国也可以毫无顾忌地来喝上几杯。那个人人都在欢笑的节日里,只有切国推托着微抿一口酒后,像是被酒中的蜂蜜甜到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微笑,只是片刻,却最令自己无法忘却。

那该是所谓幸福的微笑吧,会在碰见喜欢的东西时,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什么时候能再看一次呢,等到主上明年煮热酒的时候?

还能够等到那一天吗……

敌方的短刀在自己与打刀僵持的时候已经游走到身前,猛一跃起割断了胸前护甲的系索。敌方打刀见状突然改变了劈砍的方向,眼睛无法适应黑暗的三日月一时失了阵脚,勉强迎击时自己的躯干失去了防护,暴露在身后的敌军眼下。

狞笑着的长枪抓住时机,直朝向三日月的心口突刺。

铛——

如两块生铁碰撞在一起发出的脆响,气势汹汹的枪尖突然歪折向了一边,下一秒飞出去的是持长枪的溯行军上半截身体。被腰斩的敌刀在半空中破灭成黑色的飞灰,灰烬消散之后,金发碧眼,披风般的白布在风中不停翻卷着的付丧神显出身影,刀刃在月色下环绕着银白的光晕。

持刃的山姥切飞身挡在了被花瓣和血污沾染的三日月之前,刀尖指向面前簇拥而来的敌人。

“退后,三日月,退后!”他几乎是命令被他护在身后的男人道。

果然出事了。三日月的房门被紧紧封死着,任凭自己怎么在屋外叫喊怕打里面也毫无回应,情急之下自己拔刀劈开了锁破门而入,却发现屋中一片狼藉且空无一人。碎裂的窗户外传来打斗的声响,他赶到窗边,正好看见直刺向三日月的长柄枪……

“你就那么厌恶我,连赴死之前都要给我个背影吗?”体型较小的打刀男士占据了更强优势,灵活地迎接,追击面前杀来的长薙刀。山姥切一击斩入对方胸口,一腔怒火的倾倒对象却是旁边的三日月:“觉得我是仿品就以这么差劲的态度对我,我怎么可能令你如愿!”

薙刀被击败了,但自己显然敌不过大太刀的攻势。几乎能一刀将自己竖着一分为二的刀剑抵在自己的刃口上,山姥切渐渐力不从心起来,双腿发软,眼看刀刃离自己的面庞越来越近……

发出惨叫声的却是敌刀,拥有优美曲线弧度的太刀横切开它的身体。因不断战斗衣衫褴褛的,“天下五剑”的三日月甩掉了刀刃上黑色的血迹。

“不错,我是讨厌你……”他竟然还在笑。胁差溯行军如虫子般一边尖叫一边突袭,三日月只一击就将它拍在了地上。

“……尤其讨厌你明明已经扛不住了还一定要死死撑着的样子,什么伤和痛都要自己承担。你啊,没想过自己这么别扭会让我这个老人家多心痛吗?”

“你这臭老头!说我别扭的,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吧!”

在与大太刀对峙过程中跌倒在地的山姥切直起身,举刀,与三日月并排向着残余的敌军。

“剩下的,能一口气解决完吧。”三日月悄声问道。

“那还用说。”

夜幕下的刀光剑影中,溯行军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

直到最后一员被自己消灭,山姥切才突然意识到,与三日月一起这么久,自己丝毫没出什么过敏反应。甚至是所有那些未痊愈的不良症状也都不翼而飞了,宛若压在胸口的一块巨石挪开了般,自己感受不到一星半点的咳嗽,或是呼吸困难的征兆。

这怎么可能!明明四周都是会引起自己过敏的……花瓣?

四散在地上的只有一点点化为灰烬的溯行军残骸,和两个人受伤时洒下的点点血迹。

外墙后的本丸嘈杂起来,远远有人从后门处向他们俩所在的墙下飞跑过来。

“呐切国,既然我们都讨厌彼此,不如假装重新认识一下,没准这之后,我们的关系就能好一点了呢。”

浑身是血的三日月摇摇晃晃地走来,一把抱住了自己。

“我是三日月宗近,请多指教……”他伏在山姥切耳边喃喃道,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仍然微笑着。

“可爱的孩子,由你来……带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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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已经过去了。

春日里发生在三日月和山姥切身上的事也早就过去了,荒诞离奇的花吐症怕是不会有任何人会相信它的存在——除了本丸里的所有人,尤其是两位当事人。这个事件留下的唯一证据只有山姥切曾夹在书页中的那一朵金黄的雏菊样小花,此时也早就变成了易碎褪色的干花模样。除此之外,那时候三日月长出来的那么多花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它们的存在只是春天里的一个白日梦。

对了,太刀不能夜战这一点下次一定要及时记录在主上的随身手册里。山姥切这么想着的同时开始给三日月换今天的敷药。三天前的奇袭对抗中,三日月受的伤竟然比自己要严重多了,以致到今天还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

不过,这个家伙也可能是故意的。

“拜托了切国,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太冷了!”

被床上无理取闹的病患半强迫地系了一条荷叶边白围裙的山姥切将一盘切成小兔子的苹果墩在床头,小幅度翻了个白眼,开始在堆了满满一桌的书本杂志间翻找遥控器。三日月靠在床上叉起一块小兔苹果转来转去,没忍心下口。

“听说药研要把我们俩的事例写进花吐症的研究论文里呢……对了切国,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话题猝不及防一转。

“说。”

“奇袭那天晚上,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找我?”

“是因为……”收拾杂志的山姥切回过身。三日月所问的问题曾经也纠缠过自己,后来他终于想通了,大概,是因为歌仙告诉自己关于兰草的故事……

突然发觉青年再次流露出喝了甜酒般的幸福笑容的三日月一时激动,进而……

“难道真的是鼓起勇气来向我表明心意了吗~”

青年温暖的笑容转瞬即逝。

“做梦!咳咳,咻——”

“怎么回事!”刚刚一脸嬉笑的三日月立刻紧张起来,“你的病还没好?!快点去找药研……”

“够了三日月,正常点……只是这个屋子确实太冷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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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shback】

 

 

“所以最后是谁先表的白啊~”鹤丸把自己蜷成球状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

“这个我也不知道。”端来茶点的烛台切道。

“不过我们去接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好像是爷爷笑得更开心一点……所以是山姥切先开口?”居室里唯一的短刀太鼓钟从点心盘中拿起一串酱油团子。

“诶?不能这么定吧,三日月当时已经晕过去了……话说回来,我们四个当初怎么打的赌?”

“我和咪酱押的是爷爷,你和大俱利押的是山姥切吧。”

和室的角落里大俱利一边逗猫一边看书,没有半点要掺和进桌边三个人中的意思。

“要不这样,反正现在也无法确定了,干脆凑齐我们四个的赌注给他们送去些什么。毕竟拿别人的感情来开玩笑不太好吧,况且还差点发生意外。”烛台切提到,试图阻止太刀和短刀间的争执。

“连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

鹤丸翻找了一阵,取出自己下注数量的小判摊在矮桌上,与另两个人的赌注归拢在一起。这时桌上又伸来一只手——大俱利过来交出自己赌注的小判,然后又回去看书了。

“我还以为你根本没下注呢!”鹤丸笑。后者没搭理他。

“这些小判够买什么?钻石之类的肯定不行了……”

“那就点心,或者花?”

“哦不,不要再提花了!”

“甜点的话,最近我正好做了一些雪媚娘……”

………

 

 

【全文完】

 

 

【叨逼叨时间到!】

诶呀终于完结了~

花吐症是个老梗了,但私心里觉得三山这对特别适合这个题材w

压抑什么的逃避什么的双向箭头什么的太棒【四老外兴奋.jpg

三明和切国都不是太能好好表达出自己感情的刃吧,

所以花吐发生时的症状(落花,长花,过敏),实际上都可以理解为无法言说的情感在身体上过激的宣泄方式,拼命地希望对方能注意到自己。

至于为什么要标注为“我流”,

大概是成品写出来感觉还是稍微猎奇了一些【皮肉里长出花什么的】所以提前预个警。

And

伊达组打赌那一段其实在原文提及过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嘿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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