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无主之地 1

*想来还是决定把这个长【大概】篇放上来,不知道老是写短篇的我突然草率地决定挖个大坑有没有人看==嘛总之就是拆flag以及混眼熟啦~评论和小红心都欢迎哦~

*标题借用了某FPS的名字【和主题很契合】,与原游戏本体无半毛钱关系

*各种私设和男审神者全篇出没注意!

*HE!HE!教科书式的HE!!放心大胆看!人生已经很艰难,何必老用BE来难受自己【扶额笑.....

*好了开始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在开头话痨了( ̄▽ ̄)




“我说是真的!”对面部队的包丁说着又往嘴里扔了一颗金平糖,语气认真得斩钉截铁,“就是前天,迷之七号位出现了!在演练场的角落里,队里只有三四个人来着,我亲眼看见的。”一旁围坐着的乱和五虎退和前田和平野以及突发奇想跟着来演练场凑热闹的少年审神者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像完全忘了他们原本是来切磋的这码事。

 

“真……真的?”五虎退抱紧了他的小老虎颤颤巍巍问。

 

“当然。”

 

说起来这也是一个盛行已久的传说了……

 

被某种神秘的时空力量支配的演练场,审神者们邂逅其他同行的唯一场合。它的作用绝不仅限于两队间的演练这么简单,它更像是一个时之政府员工交友平台。虽然大多数时候两个本丸仅是切磋了一两天便分道扬镳,如同画出一个X般简单交汇于一点后就再无联系,但也有被所谓“缘分”绑定在一起的审神者,从此就能天天在这里碰见熟悉的带队队长和队员们。每天见面的时间很短,依然有遇上邻居一样的亲切。

 

不过,交友平台非常小,一天只会遇见来自五个本丸的五支队伍,算上自己,六队。

 

忘了最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据说,有人曾经在这里发现第七支队伍,像迷雾一样默不作声地出现在边缘处。远远望过去,为首的队长支起老旧破损的旗帜,背后是缄默着站成一排的队员,似乎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整个演练场里的一举一动。

 

这场景古怪至极,以至于少数几个目击者全都吓得落荒而逃。等到魂飞魄散的审神者们搬来了壮胆的救兵,他们早已消失。

 

没有接近是上策,更有甚者这么说,不然会被这幽灵般的第七队带走,从此和他们一起消失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中。

 

“说起来,当时要是真的走近了话,会被带到哪里去呢?”包丁把糖咯吱咯吱嚼碎了,接着剥开黑蜜羊羹的玻璃纸。他像想到什么般兴奋起来,“会不会被带到全是人妻的天国?啊,好可惜呀~”

 

审神者饶有兴致地听着,同时将扫到眼睛的鬓角碎发拨到耳后。一张可以说是标致的少年脸,仅有左眼下一点瑕疵——一个小小水滴形的泪痣,如同从眼角淌下的一滴血。

 

 

 

看来他们还得聊上一阵,山姥切颇为无奈地朝围成一圈听包丁讲故事的短刀和审神者看了一眼。

 

以及……

 

某个老人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游来逛去,折根树枝捡个松果,如同对这个场地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好奇一般,不时还满面笑容地和其他队的成员搭个话。这景象搁在初来乍到的短刀小朋友上也许挺可爱,但是,发生在现在这个理应端庄优雅的老人家身上,就显得有点……


罢了罢了,末了满头黑线的队长山姥切宽慰自己,爷爷自从满级后就待在本丸养老,确实没怎么来过演练场,就由他新鲜去吧。毕竟他没在这里跑丢就不错了,走失老人这个称呼可不是白叫的。

 

兢兢业业而且是队伍里唯一一个在干正事的山姥切,提笔在每日任务记录册上刷刷地写。

 

“呦,这不是隔壁本丸的兄弟嘛!最近过得好吗?”

 

听到这声招呼,社障晚期的金发青年本能地缩了一下。不过勉强回身一望,才发现事情其实没有那么糟糕。

 

“山……山伏?”

 

“咔咔咔正是!贫僧是来传个话的,时之政府又下了几个新通知……”

 

“我明白了……请稍等一下……”

 

“三日月,”把在一旁闲逛的太刀叫过来,山姥切将记录册交到了他手中,“拜托你,先照看一下这个,我马上就回来。”

 

“哈哈哈没问题,别小看老爷爷的实力了。”

 

“你要是有空的话,就顺便记录一下今天演练的情况吧。”被山伏拽向公告板的山姥切远远地又喊了一句。

 

“知道啦。”

 

 

 

一边沿着演练场外围的丛林散步,三日月一边研究起这厚厚的一本线装记录册。近侍的工作真繁杂,他暗自想,难怪有时即使是在早晨刚醒来的时候,他也会有些飘飘悠悠无精打采的。

 

既然这样,晚上还是收敛点好了,不要太累着他,三日月笑得别有深意。

 

不知不觉间自己好像走远了,人群聚集在演练场的另一端,从这里只能看到立在树林中的每个队伍的旗子。

 

对了,切国嘱咐过自己做记录。三日月选了一块光滑的巨石坐下,摊开了记录册。

 

演练场里……要和几队切磋来着?

 

远处几面装饰着流苏的队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二、三、四、五……六。”

 

纸上画下了一个正字多一横。

 

 

 

“还没回来么,切国……”

 

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出现,三日月索性在巨石上躺了下来。

 

天气特别好,不冷不热,从头顶的枝叶间可以看见一朵朵飘过去的云彩。石头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而躺在阳光中的自己,就像裹上了一层毯子一样舒服。

 

现在是宜人的,令人困倦的晌午。

 

白云漂浮在三日月眨巴着的眼中新月里。

 

“不会是睡着了吧,那我也睡一会好了……”

 

云朵使他渐渐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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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上传来一种奇妙的触感,似乎有只手在轻轻捏着自己。

 

啊,这感觉……三日月闭着眼睛想,这是切国每天叫自己起床的动作。

 

作为近侍的山姥切永远是本丸第一个醒。收发完一大早的信件后,他就回到屋里,捏一捏还赖在被子里的人的脸叫醒他。

 

力道变大了……一般这个时候自己就该睁眼了,不然的话那只手会……

 

狠狠一拧!

 

“咿——痛!”

 

瞬间从石头上弹起来的三日月撞上了写满不可思议的一张脸。

 

“你怎么会睡在这里,找了你好久!”来者说。

 

“啊啦,抱歉了切国,爷爷一不小心就……”三日月抚着衣服上被压出的几道褶皱尬笑着。山姥切刚刚不可思议的目光变得略带无语。抬头一笑的同时,三日月突然受到一阵莫名的,好像被一道电劈中的怪异感。

 

面前这个人……是山姥切没错。有些别扭的神态,无意拉扯白布的动作,话语中自己早已耳熟的抑扬顿挫……毫无疑问属于自己的切国。

 

但感觉不对,三日月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或者可以说是,气场不对。

 

此时,面前的山姥切隐隐散发出一种没来由的陌生感,这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气息。

 

不可能陌生,自己可是和他从本丸建立一直相伴到现在。

 

看来睡昏头了。

 

“你……为什么摆出这种眼神?”山姥切微微有些奇怪地闪躲他的视线。

 

“啊,没事没事,可能是刚做了个噩梦吧,哈哈哈。”三日月连忙敷衍着开口,说着就从石头上一跃而下。

 

山姥切颇为奇怪地又瞥了他几眼,然后松了口气:“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啊?哦好的,诶等等我这个老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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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去哪里了?身披白布的刀剑男士在人去场空的演练场急的团团转。

 

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审神者因为接到临时去大阪城出差的任务先行一步回去收拾行囊了。临走时他曾忧心忡忡地嘱咐山姥切:“如果一直找不到的话,就通报时之政府吧。”当时山姥切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然而现在看来,情况真的比自己想象的严重。

 

在自己短暂离开的几分钟内,三日月不负众望地失踪了,整个下午的唯一收获是摊在一块岩石上的记录册和一捧松果。

 

“永远让人放不下心的臭老头啊!”他默默感叹。

 

焦急之中,却忽然宛若奇迹一般,视野的一角出现一抹熟悉的蓝色

 

——那个花了自己一下午拼命寻找的老头子,蜷缩在一棵树下,倚靠着树干抱膝而坐。

 

“三日月!”他大喊。

 

被他喊出名字的男人愣了一下,抬起耷拉在膝前的头,死灰般浑浊的瞳孔中燃起一丝火花。

“切国……?”

 

“三日月,”气喘吁吁跑近的山姥切开口质问道,“你上哪里去了?主上都要担心死了。”

 

“主……主上?!”

 

三日月神情忽然激动起来,侧身扯住了山姥切披着的布。

 

“是主上?主上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他话语里无缘无故的极端渴求着实把山姥切吓了一跳。“怎……怎么了,”山姥切支支吾吾地开口,“主上不是,一直都在吗……”

 

“那就好!”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了三日月满含狂喜与满足的轻声惊叹,此时这个人正死死攥着白布的一角,脸上浮现出一种不知是快乐还是悲伤的微微扭曲的表情。“那太好了。”像再三确认一样,三日月反复感叹着同样的话。

 

自己从未见他有过如此表情。

 

“你至于吗……”山姥切向他伸出手去,“好了,快起来和我回去吧。”

 

握住男人的手时他不住打了个寒噤——毫无温度与血色,仿佛铸成他本体的生铁一样冰冷。

 

快些回去吧,山姥切心想着稍稍加快了步伐,三日月也许在这段时间受凉了。

 

“切国。”反常地安静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

 

“怎么了?”

 

“我喜欢你。”

 

“……我知道。”

 

三日月紧跟几步赶上了山姥切,搂住了他的肩膀。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他的语气完全没有从前的自由散漫,一字一句间写满了认真,仿佛在传达神谕一般,“不,可以说是爱吧,我对你的感情!”

 

不知是不是错觉,山姥切觉得覆在自己肩上的三日月的五指似乎太瘦了些,甚至能说是皮包骨头的感觉。

 

奇怪,他怎么突然……?

 

不知不觉间本丸的大门出现在了视线内。

 

“三日月,就算你现在说这些,”思来想去一会儿后的山姥切冷静地开口,“我也不会去帮你向审神者说好话的哦。”

 

三日月轻轻笑起来,这个笑容带有一丝沉重的阴影。

 

“我也许……无法见到他了,今后得靠你了,切国……”末尾的几个字气若游丝。

 

“还有……我爱你……”

 

“近侍大人!”

 

马不停蹄朝他们跑过来的是安定,一脸惊慌,看样子又有了什么突发状况。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姥切在心底吸了口气。

 

“主上,主上他又头痛得晕倒了!”

 

“你别急,我马上过去。好了快跟上,三日……月?”

 

自己身旁空无一人。刚刚还走在身边的他,融化般没了踪影。

 

林间只有面面相觑的山姥切和安定,树叶窸窣作响,树梢上的某只鸟在啁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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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有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吗?三日月纳罕道,他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略微酸痛了起来。一边的山姥切倒是毫不在意这个,一言不发地走着。

 

对了,经过某处阳光充足的林间空地时,三日月终于发现了自己刚才诡异感的来源——山姥切有一只眼睛带一点与自己相似的深青蓝,另一只是自己记忆中的湖绿。

 

啊啦,这么久都没发现这个孩子原来是异色瞳吗。

 

倒是挺好看的。

 

“我身上……沾了什么东西吗?”山姥切扭过脸去,“你怎么老是盯着我看,而且还笑得……很奇怪。”

 

“啊不是,我是说……嗯……”突然被发现,慌慌张张开口,三日月一时忘了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个好借口,“对了!其实我是想提醒你,这个被撕破了的旧旗子要不要换一张?不然举在队前也会有些没面子啊,哈哈哈哈……”他如获至宝地指了指被山姥切扛在肩上的队旗,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我想过这点……”山姥切将旗子展开在面前看了一眼,又卷好了背起来,“只是我担心换成不一样的旗,主……那个人,他会认不出来。”

 

这话听得三日月半懂不懂,一时二人又陷入沉默。

 

有几个覆盖满瓦片,生着杂草的三角屋顶渐渐浮现在交错的枝丫间。

 

“我们到了。”山姥切说。

 

 

(未完待续)

【更新第二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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