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给我一只球状小鸟(上)

·没错又是我w这回还是撒点糖吧

·看标题就知道这是一个被被变成肥啾的故事

·最近吸各种小肥啾吸上头的产物,球状小鸟天下第一!



 “呐切国,陪爷爷去看流星雨好不好?”

如果说山姥切还有仅存一点对这个夜晚抱有美好期待的少女心的话,那它们也在听到面前人说出的这句话同时化为泡影了。这个人名为三日月宗近,是山姥切眼中本丸里心智与外表及身份差异最大的一位。搓黑蛋和逃内番这种事姑且不论,最要命的是这位老人家总能有无穷无尽的理由和他黏在一块。甚至于扫院子时在屋檐下发现一个燕子窝,三日月也要专门跑一趟把他叫过来围观。久而久之的,山姥切不得不尽力说服自己习惯这个老头子的各种无理要求。于是今天晚上收到三日月的邀请后,山姥切的反应只是长叹一声,放下手头收拾一半的远征行李,然后陪他爬上了屋顶。

“看,已经开始了哦!”率先上到房顶的三日月指着夜空说

头顶是漫天星辰,隔一阵就会有几颗划过长长的光芒直落在地平线上。院子里是AWT48为流星雨之夜举办的特别公演和一众围观群众,也有零星几个人和他们一样坐在房顶上。除了沉迷吃鸡的审神者,本丸所有的刀剑都集中到户外来了。四下此起彼伏传来惊呼和欢笑,微凉的晚风轻拂山姥切掩在白布下的短发。出来享受这样的夜晚也不坏,他想着,不由自主把盖在头上的布稍微掀起来一点。

三日月斟好了一杯酒递过来:“机会难得,陪我喝一杯吧。”

“我……就算了。”

“哈哈哈别这么拘谨,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呢,”三日月边笑着边将视线从山姥切身上移到夜空中,“切国有没有许个愿?”

“呃,没有……”

“你还真是无趣呢,”三日月继续自说自话道,“我可是有要许的愿望呢。爷爷我啊,想养上一只球状小鸟。”

“什么……?鸟?”

“对,嫩黄色圆滚滚的小鸟,甚好甚好呢。”

山姥切面对着一脸痴笑的太刀,止不住心里又是一声长叹。果然,自己还是别对这个老人家抱啥期待。还是上次的燕子窝事件,由于某人拖着他在屋檐底下耗了太长时间,导致最后二人双双被燕子妈妈的空投正中靶心。从那之后,三日月的心智水平就被山姥切和短刀小朋友们归为一档了。

“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是嘛,哈哈哈,不管了,要再来一杯吗切国?”

这么一来二去,酒品本来就很差的山姥切眼神就越发迷离了。

“啊……真是的……你这个老头子……就这么执着于我这个仿品吗……”

 

 

山姥切是被太阳晒醒的,睁眼一看,眼前是出乎意料的蓝天白云。

自己……居然就在屋顶上睡着了?

完了,远征队伍要走了!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山姥切就急急地想要起身离开,然而双腿软软地使不上劲,脚底一个打滑,整个身子失去平衡叽里咕噜沿着屋顶往下滚。当他抱着必死之心闭上眼时,忽然感到有只手捞住了自己。

这手厚实又温暖,来自屋顶上的另一个蓝衣男人。

刚从翻滚中停下,山姥切还沉浸在一片天旋地转中。手心传来的热度渐渐使他缓过劲来,随之令他意识到一件反常的事。

自己,整个人,被一只手,托住了!

看着眼前呆呆地捧着自己的三日月,一时间山姥切大吼出声。然而,话冲出口变成了这样的:

“嘁啾——喳——”

 

另一方面,三日月呆望着刚刚被自己一把捞起来的小家伙。

——圆滚滚的球状小鸟,全身蒲公英般鹅黄的绒毛,脑袋顶还翘起来一小撮,透绿的小眼珠正望着自己。

简直完美符合他对于肥啾这一物种的全部理想!

一时三日月也沉浸在萌点被会心一击后的大脑空白中,直到手心里的小鸟吱喳大叫起来,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仔细一瞧,小鸟还在他手里颤抖。

“哈哈哈别怕别怕,我带你下去。”他说着就把小鸟往怀里一揣,翻身扶上了通往里屋的梯子。

上一秒山姥切还为自己发出鸟语而惊愕,下一秒被三日月一把揽在胸前,他瞬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天哪……这个老头子在干些什么?

脑袋整个埋在衣服褶皱里,有酒气,还有淡淡的樱花香,宽大的衣袖挡住了冷飕飕的晨风。不得不说,待在这……好像……挺舒服的。

可是……这是在三日月的怀里!

山姥切的世界又开始天旋地转起来了。

 

 

山姥切在镜子前站了很久。镜子里,嫩黄的球状小鸟诧异地盯着镜子外的他。

不管自己接不接受,不管有多么不可思议,事实就是,自己变成镜子里这样的小鸟了。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是……因为三日月昨天对流星许的愿?

镜面的倒影中,三日月脸上挂着晚年得子一般的傻笑,平日里的优雅荡然无存。快收收吧,这个笑和你的容貌可一点都不配!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照样变成小鸟的啁啾,背后的三日月笑容愈发灿烂了,见形势不对,山姥切赶紧闭了嘴。

不过来不及了,身后人的指尖点在了他的脑袋上。小鸟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情急之下习惯性地去拉扯头上的布,紧接着意识到自己现在既没有布也没有手,又慌张地把脑袋往翅膀下藏。三日月惊觉炸毛的小鸟比以前更蓬,于是变本加厉地多加了一根摸毛的手指。桌上的一团小绒球蹦跳着躲闪他的指尖,接着又被他一把捧了起来。

“啊呀,话说回来,你和切国长得有点像呢,”三日月凝望着小鸟眨巴着的绿色小眼睛和头上打颤的呆毛,“那就……叫你被被吧!我一直想这么叫切国来着,可惜他不同意呢。”

“啾喳……啾啾啾啾啾——”

“哈哈哈看来你觉得很不错呢,真是太可爱了……”

“嘁啾——啾——”

不要说我可爱!无奈的是,山姥切此时的话在三日月那里完全就是又萌又软绵绵的小鸟啁啾。眼看着他又要来摸自己的脑袋,躲闪也来不及了。

指尖抚着头顶和背上细软的绒毛,力道很轻,像是怕吓着他,也像是在作出安慰。

小鸟慢慢安静下来,身子伏在男人的手中。

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是很讨厌,至少顺毛的力度是正好的。抬头又对上了一脸满足的三日月的视线。

可恶……这个老头子……真是的……

 

 

从此本丸就出现了一大遛鸟老大爷的奇观。要说别的老大爷都是提着个鸟笼子,我们这位老大爷可是直接把他的鸟顶在头上!这得怪三日月说过的“把被被关在笼子里也太可怜了”,以及当鸟经验不足的山姥切无论如何也不能稳稳站在三日月的肩头。他衣服滑溜溜的正绢根本就站不住脚!最后山姥切只好勉强用小爪子抓着三日月头顶的发绳,一边当心爪子别戳着他一边努力维持着平衡。一人顶着一鸟穿梭于本丸的各个角落,每当有人叫住他们,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就会齐刷刷回头。这可真是吓到我了,亲眼见过这一幕的鹤丸叹道。

三日月的爱鸟成痴有目共睹,恨不得无时无刻把他的被被带在身边。在书房看书时,三日月总不忘剥一些山核桃之类的坚果碎给停在书桌上的小鸟。难得的和谐而平静的时光,虽然有些不情愿,山姥切还是会啄一啄这些带有阳光香气的坚果碎。面前人的侧颜映在从帘外溜进屋中的几米斜阳里,流苏安静地垂落在发间,是自己从前没见过的,仿佛来自平安时代的沉稳和贵气。演练时候又是完全不一样的光景了。山姥切立在演练场周围的树枝上,场上的三日月转身,格挡,迎击,完美接下对手的每一招式。

原来这个人在战场上的身姿,是这样的啊……

自己以前也和三日月一同出过阵,不过因为白布的遮挡,以及身为仿品的自己在天下五剑面前无法消除的自卑,山姥切从未像现在这样直视他战斗的身影。

三日月他……也是有这样认真的一面啊。

在人形时无法做到的,看不见的事,倒是以鸟的形态达到了。

 

 

这天上午是三日月和小狐丸的棋局。一边围观他们俩的对弈,山姥切一边试图啄一旁的地瓜干。这个身体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很麻烦,比如现在面对自己最喜欢的点心之一,他费了半天力气才咬下来一小块。

“话说,你的信物准备好了吗?”小狐丸问对面的人。

“嗯,就是这个。”三日月取出一个金银线编织而成,隐隐散发出香草气息的精致御守。对面的人不禁赞叹一声:“竟然准备了这个,看来你对他真的很上心呢!”

哦,山姥切暗忖道,爷爷还有恋人吗?他在心里把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但好像谁也对不上。同时也是啃地瓜干啃累了,他蹦到三日月的茶杯上低头喝茶。

三日月似乎已经无心于对弈了,他收回举棋的手沉思了一阵,然后征求小狐丸的意见:“要不要再带束花之类的?”

“如果要送花的话……嗯……”小狐丸想了想建议道,“白色的波斯菊怎样,漂亮还不俗气。”

“哦呀,你真是有眼光呢,”三日月赞同道,“花朵的颜色,想想还真是很配切国。”

茶杯边的小鸟一跟头扑通一声掉进茶杯里。

“天哪,被被,你怎么了!”

 

 

三日月房间的书桌上,一只小肥啾裹在房间主人的蓝白花纹毛巾里,浑身的毛湿哒哒贴在身上,瑟瑟发抖。

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他还在腾腾冒热气。

什……什么?山姥切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本丸里的五花太刀,天五之一的付丧神,也许还能冠有更多不得了名号的三日月宗近,刚刚拿着定情信物,念到的人竟然是仅仅身为一把仿品的自己?!

怎么可能!

不,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三日月这样的人绝无理由对差距如此大自己产生兴趣。

但山姥切还是被这个问题困扰了一天,以至于三日月再想伸手揉毛时,他就扭过头去闪到一边。三日月对于小鸟的突然冷漠倍感诧异,殊不知这只鸟还犹豫着要向他核实关于他要送花的对象究竟是谁。不过现在问了也没用,他也听不懂,山姥切后来宽慰自己道。

直到深夜,缩在三日月为自己在窗边搭的窝里,小鸟的心还是狂跳着。别想了,别想了,山姥切对自己说,别老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奢望了。

说起来,远征部队过几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在队里找不到自己,大家会很惊讶吧。

嘛,算了,反正他们很快就会对仿品失去兴趣的。

一片黑暗中,小鸟合上了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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