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点文】吾刃之形(1)

*是很~~早之前百粉时 @被单飘飘 太太的点梗!时隔多日终于完成啦!

ヽ(゚∀゚)メ(゚∀゚)ノ

*高亮预警!!含黑化+伪·刀剑破坏场面描写,如感到不适还请速速关闭保平安!!!

*其实本来打算两发完结来着

但一不小心又写多了.....

真的不会鸽相信我!(*/ω*)





【序】

 

 

【进入系统】

 

 

To: 时之政府总办公室

From:No.689本丸-审神者SA2375A

特别加急!!权限:最高优先PRIORITY+

Subject: 溯行军大规模入侵事件

 

虽然战事善后已安排妥当,但:

1.     所有在战役中负伤的刀剑男士大面积出现不同程度的灵魂碎片缺失现象,具体症状与以往汇报一致,不知原因

2.     有目击称战时大量溯行军反常地集火一队成员山姥切国広。该名队员在混战中与部队其他成员失散,被发现时已为重伤状态。即使经过了手入,山姥切的精神恍惚及严重失忆已不适合继续战斗。请求将其调离本丸并给予特别庇护。请求尽快解除契约将其调离本丸!

3.     请求继续对【检非违使】的调查!此个体无论是作战方式或击杀目标都与受过训练的刀剑男士高度相似,且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微弱气息竟与已从本丸失踪的

 

连接断开

【键入撤销】

【信息已撤回】

【重连中……】

 

 

To: 时之政府总办公室

From:No.689本丸-审神者SA2375B

权限:常规NORMAL

Subject:每周例常报告

 

一切正常,无需过虑。



【发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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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在吗?”

在门外轻叩了许久也不见动静,狮子王这才认清了屋里没人的事实,丧气的回过头端着四四方方的红漆木盒子离开了,继续沿着长廊寻找着。

是个晴朗的初冬早晨,路过暖房的时候可以在玻璃窗上望见凝结成一簇簇的霜花。暖房升起炉子没多久,霜花在玻璃上缓慢地消融,水珠反射着小小的七彩光芒。玻璃窗外是庭院,庭院里有座可爱的盖着白雪的小亭子。霜花令狮子王心情大好。从前刀剑形态的时候还不知世上有此美物,他想,真想让爷爷也看看。

身旁跑过急着玩雪的今剑和秋田,匆匆忙忙地问了声早就要往院子里跑。

“等一等,你们看见山姥切了吗?”狮子王及时叫住他们。

“他坐在面对池塘的横廊上。”今剑往身后一指。

“他从早上就一直坐在那里了。”秋田补充道。两个小短刀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就开开心心地冲进雪里了,长廊外传来孩子气的欢叫。

“谢谢你们咯~”狮子王朝他们挥挥手,向着今剑指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瞧见了一个裹着白布一动不动,几乎要和白雪融为一体的背影。

“山~姥~切~君~”他大声招呼道,瞧见白色背影扭过头,含糊地应了一声。狮子王几步上前坐在了山姥切身边,把漆木盒子放在膝上。

“主上今早做了稻荷寿司,但一次做的太多了所以分给了大家。他特别叮嘱我一定要给你送过去,”太刀望了望打刀如同大病初愈般的暗淡脸色和涣散目光,贴心地从保温瓶里为他倒了杯热腾腾的茶,盒子里装得满满的捏成狐狸耳朵形状的豆腐皮寿司在阳光下反射出美味的金黄色油光,“很好吃,刚做出来的时候我偷尝了一块。只是鹤丸今天又在厨房里溜达,如果吃到包着芥末和狮子唐的寿司可别太惊讶,啊哈!”

“谢谢了。”

狮子王自顾自地吞了两个寿司,一扭头发现山姥切还在神情恍惚地垂头盯着手中的茶杯。

他的状态令狮子王担忧起来。受了太大的刺激吧,毕竟还是年轻的刀剑男士就一个人面对了那些……

“山姥切君,”他温和道,“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说吧,说出来会好受些。”

这之后又是良久的沉默,不过身旁的孩子深呼吸了好几次,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开口。终于,山姥切稍微抿了口茶,青白的脸庞上见了些血色,目光还是落在茶杯上,却嗫嚅着开了口:

“你觉得,我们死去后会变成什么样?”

狮子王浑身一颤,但很快就不动声色地缓和下来,半开玩笑道:“也许是重新回归成玉钢和木炭吧。不过我觉得,对于我们付丧神来说,身体上受的伤一直能靠手入完全恢复,只要灵魂还在,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不老不死了。”

“那如果……灵魂也消散了呢……”

“灵魂?这更不可能了。话说灵魂这东西也不会消散吧,至少……我没听说过哪把刀剑逝世的消息,更别提是失去灵魂这种奇怪的死法了。别因为它过度担心了山姥切,”他拍了拍山姥切的肩,“死亡可是我们理解不了的东西,毕竟我们本身就为灵体啊!”

 

毕竟你是灵体啊,是强大的付丧神啊!

 

前天去面见主上时,他也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是战后他第一次见审神者。身穿水色长袍的少年在书桌前踱步了许久,病卧多月后的苍白皮肤却因按捺不住的激动微微发红。他伸开五指托起山姥切的脸庞。山姥切讨厌被别人触碰身体,但在对上主上散发着狂热光芒,细长上挑的双眼后,他却感到有一股气场压制住了自己闪躲的冲动。

“没有强大的躯壳,灵魂便无以为继。”

审神者仔细打量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像是要把这句话刻印在他脑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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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如何劝慰,令山姥切终日难安的,仍是那一战的景象。

 

“小心右面!”

背后安定惊叫出声,山姥切及时左倾闪躲,一支箭咻地贴着他发梢擦过去,空中飞扬起几根被削断的金发。

放箭的短刀群嘶嘶尖叫着冲过来,他握紧刀柄猛一横劈斩下了为首的半截身子。刀刃砍在溯行军身上有种虚无的触感,像是砍开了一团雾气或者泡沫那样虚无。下刀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然后,声音响起了:

 

“我不想……不想消失,好可怕……救救我啊……主……上……”

 

山姥切睁眼得太早,以至于他还是看见了溯行军消失前的残像:黑色的雾气氤氲里出现的却是乱的身形,胸口的刀痕刺目得鲜红,漂亮的蓝色瞳孔残留了最后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然后像蜡烛熄灭一样迅速黯淡下去,身体落在地上,崩解成一摊迅速四散的黑色烟尘。

多少次了,每当将溯行军斩杀后山姥切看见的永远是本丸里同伴死去的样子。对于其他刀剑男士来说劈开溯行军也许真如劈开黑雾那样简单,但是对山姥切,他每一次下刀听到的永远是同伴濒死的悲鸣。面对溯行军时,他甚至会因此颤抖的几乎要刀柄脱手。

简直像是……自己自始至终处决的……全是刀剑男士一般……

审神者安抚他这是他心里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他不知吞下了多少从药研那得来的安定剂,却仍无改观。

敌短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么多那么多,刚剁下一只的脑袋就会有另一只趁机在握刀的右臂上割出血痕,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很快,加入战斗的甚至多了胁差和打刀。

然而,比猛烈的进攻更让山姥切恐惧的,正是纠缠他至今的【幻觉】。

就算能闭上眼睛,持剑的双手是怎么也不可能有机会捂住耳朵的。他用白布遮盖住自己大部分的视线极力格挡着。斩落的敌军越多,耳边的哭喊声就越繁杂。前田的,鲶尾的,兼定的……它们最后甚至变成了嘶哑的尖叫,狠狠刮擦着耳膜。

“给我……给我停下!!!”

本体的刀剑啪嗒一声摔落在地,彻底崩溃的付丧神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溯行军们抓住这一机会尖笑着张开爪子扑上去,撕碎面前这个毫无反抗力的刀剑男士不过是几秒钟的事。

铛——

拔剑出鞘的凌厉声响,接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再度响起。山姥切半跪着紧紧蜷缩身体。是其他人来救援了吗,我必须要站起来,必须……

但最后的哭喊惨叫声也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极度的晕眩袭来,力量突然抽离了身体,五感都离自己远去,失去意识的躯体将要倒下的前一瞬间,被来者冰凉的臂弯搂住了。

“你是……谁?”

泪水迷蒙了山姥切的双眼,但他仍能看出揽住自己的人面容被垂坠纠缠的蓝黑碎发遮掩的看不清。他被扶起时,又瞧见了那人胸口衣襟上金色的破碎图案,是某种符号吗,还是……

这绝不是部队里的其他成员。

等泪水流淌干净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距离来者如此之近。那人比自己高,使得自己必须要稍稍仰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抬起头时,有什么在山姥切眼前一晃——是那人系在发间的金色流苏。

“你……?!”

那人却突然紧抱住了山姥切。与被拥抱的惊讶一同降临的,却是瞬间从背上传来的剧痛。

“啊……!”

山姥切这才悲惨地想起刚刚被自己忽略掉的,从这个陌生人宽大的深蓝色广袖中溢出的银白色光芒——分明是刀刃的反光!

但拥抱还在继续,刀刃——不止一把——继续切割着后背的肌层。

“好痛……放……开……”

温热鲜血流淌在皮肤上的触感,和窒息时眼前闪烁的黑影,最终成了山姥切昏迷前感知到的最后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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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王?”

等山姥切终于从连绵的梦魇中清醒过来时,早已人去茶凉。

他盯着那盒剩下一半的寿司发了好一阵呆,才想起来稍微活动一下自己已经麻木的双腿。

“说起来他找上我,是因为今天是我们俩的马当番吧……对了得快一点,肯定已经误了很久的时间……”

他暗忖着站起身,白布缝隙中冷不防滑出一道金光。

是一根金色流苏的束绳。

有种无名的力量驱使他对所有人,甚至是审神者,隐瞒了自己遇到迷之来者的遭遇,将背上狰狞的伤口掩盖为被溯行军所伤。久而久之,要不是苏醒时出现在他掌心的这根流苏无声地诉说事实,几乎连他自己也快要怀疑那个人的真实存在性。

屋檐外的天不知何时聚起了灰黑厚重的乌云。

“要快些了。”

山姥切回身,正巧对上另一双凝望着他的,滴溜转的小眼睛。金黄色的小狐狸趴在地上,仰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狐之助?”山姥切想了想,恍然大悟地打开了寿司盒子,“来,想吃就过来拿吧。”

不料狐之助忽然一跃,衔走了他握在另一手里的流苏拔腿就跑。

“嘿!等等,别跑!你这个……”

小狐狸灵活地左蹦右挑,绕过了长廊上的无数个弯后,一闪身窜进了暖房里。

山姥切气喘吁吁地跟着冲进暖房。空无一人,炉火噼噼啪啪地燃烧,狐之助却不知道哪去了。他赌气地锤了下玻璃窗,顺着手望去的时候瞬间愣住了——

屋外暴风雪前的乌云密布让天空像傍晚时分一般阴暗,屋里火焰映照在玻璃上让它看上去像镜子一样明亮。在这面镜子里山姥切望见了倒影。不是自己憔悴的面庞和散乱的金发,而是另一个男人的轮廓——深蓝短发,薄薄双唇,温柔眼瞳中皓月当空。

暖房的某个隐僻处,狐之助沉默地盯着发抖到失声尖叫的付丧神,前爪死死按住一根金色流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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